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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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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沒有出現意外, 諶煦的確是林鵬瀚的小兒子。

林家父子倆拿著親子鑒定報告, 雙手發顫, “宜潤, 找到你弟弟了!”

林宜潤抱住自己的父親, 和他一樣紅了眼眶, “嗯,太好了, 媽媽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
兩父子喜出望外,林鵬瀚更是老淚縱橫, 迫不及待想要打電話告訴妻子這個好消息。

司鄴雖然能夠理解他們倆激動的心情,但還是不得不殘忍的告訴他們,“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小煦, 希望你們不要貿然出現在他面前。”

林家父子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林宜潤皺了皺眉頭說:“司董,我們盼望能夠一家團聚這天已經盼了十七年。”

“我知道你們的心情, 但是抱歉,我得以小煦的心情為先,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諶家收養的孩子,你們貿然出現告訴他真相, 會傷害到他。”司鄴在這一點上毫不退讓, 不近人情到冷漠。

林宜潤看著司鄴,這才反應過來,他的親弟弟才十九歲就和司鄴這個老男人結婚了,心頭頓時一陣不爽。

但他也無法說什麽, 反而要感激司鄴護著諶煦,還主動幫他們鑒定諶煦的身份。

“對對對,司鄴你說得對,我們可以等,十七年都等過來了,不著急這麽一時半會兒。”林鵬瀚把大兒子推到後面去,態度和善的對司鄴說。

“嗯,林三叔謝謝你的理解。”司鄴對林鵬瀚點了一下頭。

林宜潤努力爭取和弟弟見一面的機會,“那我們以世交的身份一起吃個飯應該沒問題吧?”

林鵬瀚聞言,也一臉期待的看著司鄴。

可惜依舊被司鄴冷漠的拒絕,“抱歉,不是我想阻止你們見小煦,而是小煦比你們想象中還要聰明,很容易看出問題。”

林家父子徹底啞言,不過司鄴安撫他們道:“二位放心,我會盡快和小煦說這件事。”

得到司鄴的承諾,父子倆驟然松了一口氣,縱然心急如焚,可也明白司鄴說的話不無道理,兩人按捺住迫不及待想和諶煦相認的的心情,回到酒店第一時間和卓淑楠分享這個好消息。

諶煦從學校回到家中,迎面看見司霖走過來,像是特意過來找他的。

“諶煦。”司霖一見到諶煦,就立馬叫住他。

“怎麽?”諶煦停下腳步問道。

“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一下你。”司霖的眼神有些閃爍,看來他要問的事情可能不簡單。

“那去我房間吧。”諶煦指的是他和司鄴結婚前住的房間,那個房間每天都有人定時打掃,諶煦要是哪天和司鄴鬧別扭,都能直接從三樓下來住。

當然司鄴是不會給他那種機會的。

諶煦將書包交給鐘叔,又叫傭人端些茶水到他的房間。

他的房間依舊是從前那樣,沒有變化,墻角擺放著許多畫,都是他畫的,畫架上有一幅畫用布遮住,看不出裏面畫了什麽。

傭人將茶水和點心放下便離開,諶煦端起紅茶喝了一口,“說吧,什麽事?”

司霖還在對著諶煦發呆,聽見他的聲音,頓時回魂。

他搓了搓自己的手,欲言又止,半晌後才開口問他:“我聽說我奶奶住在療養院裏。”

司霖回到司家之後,家裏只有司鄴和諶煦,別的親戚都住在他處,就連孫衛昂也很少回來,他一直以為他爺爺奶奶和父母都去世了,直到他聽孫龐飛說,他奶奶住在療養院,而且還是被司鄴關進去的。

司鄴雖然提醒過他,讓他少和孫龐飛來往,但孫龐飛花樣多,玩的東西都是他從前沒有見過的,而且每次出去玩從來沒有讓他付過錢,他本來想著一直都是孫龐飛請客,他應該也請孫龐飛,禮尚往來才說的過去,但孫龐飛非常大方,表示他是哥,請他這個弟弟是應該的。

出手這麽大方,又經常帶自己玩的人,連自己的錢都不圖,還能圖自己什麽?

司霖不知道的是,孫龐飛不是不圖他的錢,只是在放長線釣大魚,看不上他請客那點小錢。

比起冷漠嚴厲的小叔,顯然孫龐飛這個大表哥更讓司霖想要親近。

諶煦擡眸看了他一眼,這一眼不鹹不淡,卻讓司霖心頭一緊,“怎……怎麽了?”

“沒事。”諶煦收回視線,平淡的說:“你奶奶精神上有點問題,住在療養院靜養。”諶煦看起來漫不經心,實則用餘光觀察著司霖的反應。

司霖聽到他這麽說,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,大表哥說的是真的,奶奶被小叔逼瘋然後關進了療養院裏,小叔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放過,又怎麽可能放過他。

“我……我可以去探望奶奶嗎?我回來這麽久了,還沒有見過奶奶。”司霖雖然知道諶煦不會答應,但他還是想試探一下。

出乎他意料的是,諶煦只是短暫的思索後,便說:“探望需要預約,我幫你先聯系一下那邊,日子定下來再告訴你。”

司霖難以置信的盯著諶煦,“你……不需要問一下小叔嗎?”

“這種小事,我能做主。”諶煦的態度,讓司霖心頭一梗。

諶煦似乎非常愛司鄴。

“那……那好吧,謝謝,我先回去做作業了。”司霖失魂落魄的離開,完全沒有註意到身後諶煦審視的目光。

司霖比他想象中要蠢得多,諶煦原本就不待見他,現在聽到他的這些試探,更是對他添上幾分厭惡,司鄴盡心盡力想要培養他成才,然後將司氏交到他手上,可司霖不知感激,反倒是聽信讒言,對司鄴產生了齟齬。

既然司霖這麽想作死,諶煦不介意推他一把。

司鄴的心血本來就不該白白便宜了別人,如果司霖是個知道感恩的,諶煦自然也不會介意司鄴將他培養成繼承人,總歸他和司鄴不會有孩子,他更無心覬覦司氏。

可偏生司霖是個自私自利的蠢貨。

諶煦壓住心頭的怒火,關上門拉開畫架上的布,露出裏面被掩蓋著的一副設計圖,這是他給司鄴設計的一套衣服,已經修改的差不多,準備改天找個時間做出來。

因為要瞞著司鄴,所以諶煦只有趁司鄴不在的時候,偷偷摸摸進行。

他在學校裏要忙著學習和處理諶氏,回來後司鄴又會特意騰出周末和他待在一起,他們倆剛開葷不久,正是上癮的時候,周末基本上長在一起,諶煦更是沒有空閑。

也就這會兒有點空,還被司霖耽誤去那麽長時間。

“橡皮……”諶煦在四周翻找一圈,沒有找到自己的橡皮,這東西就和女孩子的頭繩耳釘一樣,容易消失。

抽屜裏應該還有一個備用的,諶煦將鉛筆放下,走到床邊去翻找自己的櫃子。

他沒有記錯,抽屜裏的確還有一個沒用過的橡皮。

也時候該買點畫具了,他現在用的這些東西都還是他念高中的時候買的,作為消耗品,用起來非常快。

諶煦正準備將抽屜關上,一支鋼筆忽然闖入他的視線中。

不看見他還記不起,這支鋼筆是司鄴送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。

他勾起唇角,將鋼筆從抽屜裏拿出來,鋼筆內側刻著SY,應該就是司鄴的鋼筆,可這支鋼筆分明是全新的,還沒有使用過。

如果說司鄴是隨手抓到身邊的東西當做禮物送給他,那麽這支鋼筆不應該是全新的,如果是這支鋼筆是司鄴刻意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,那司鄴為什麽要送他一支刻著自己名字的鋼筆?

這個禮物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太暧-昧,而且為什麽會是鋼筆呢?

簡直和他在司鄴三十二生日那天,送給司鄴的生日禮物一模一樣。

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?

諶煦翻看著自己手心的鋼筆,過往的那些疑點,似乎在這一刻全都串連在了一起。

司鄴莫名對他改變的態度,這支鋼筆,還有司鄴過分擔心他的安全,在他從大火中死裏逃生後,司鄴那幾天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,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害怕。

“我等了他太久,只有抓在手裏才能安心。”

諶煦的腦海中倏地閃過司鄴在書房裏對莫航說過的話。

當時諶煦就覺得有點奇怪,但並沒有往深了想,現在細細想來。

這一切都指向同一個答案。

他錯愕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鋼筆,他可以重生,那司鄴為什麽不能和他一樣也是重生的呢?

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。

為什麽這一世的軌跡都和上一世不同,為什麽司鄴會狠下心對付陶敏芝,並且一環一環讓司易宸進了監獄。

因為司鄴是重生的,並且他從上一世就喜歡自己。

所以他才會說等了自己太久,他是在幫自己覆仇。

這個猜測讓諶煦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,司鄴和他一樣是重生的?

也就是說,司鄴死了。

諶煦驟然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夢,夢見司鄴兩鬢染了霜雪,孤零零的站在他的墓前,那個夢有沒有可能是真的?

這個猜想讓他的心臟陡然一陣劇烈的疼痛,甚至有些呼吸不上來。

他咬緊牙關,嘴唇發白,如果上一世司鄴就已經喜歡他,那他去世後,司鄴該有多難過。

這一切明明只是他的猜想,可諶煦只要一想到司鄴有可能承受那種痛苦,就有一種想要哭的沖動。

他寧願上一世司鄴對他就是如他記憶裏那般,冷淡疏離,沒有太多交集,只是個和孫衛昂他們一樣沒區別的小輩。

好不容易緩過來後,諶煦將鋼筆揣進自己的衣兜裏。

“叩叩叩。”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。

諶煦起身去開門,外面站著的赫然就是司鄴。

他怔怔的看著司鄴,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,司鄴就率先撫上他泛紅的眼尾,“怎麽哭了?”

四個字便讓諶煦支撐不住的撲上去,將腦袋埋在司鄴的肩頭,緊緊地抱住他。

“乖寶,怎麽了?誰欺負你了?”司鄴很少見到諶煦在房-事之外紅眼睛,不禁有些心慌。

諶煦將腦袋埋在他的肩頭,搖搖腦袋沒有說話。

司鄴心疼極了,正要將人抱進屋裏,諶煦猛地想起自己的設計圖還大剌剌的擺在屋裏,伸手推了推司鄴,甕聲甕氣的說:“回房間。”

諶煦都開口了,司鄴哪會不答應,手從諶煦的膝彎穿過去將人橫抱起來,諶煦現在身高有一米八,體重卻很輕,司鄴抱起他來非常輕松。

從二樓抱到三樓臥室,直到將人放下,司鄴大氣都沒喘一口。

將人放到床邊坐著,司鄴蹲下身仰望著諶煦,伸手將他眼角的淚珠擦去,“乖寶,告訴我怎麽了?”

諶煦張了張嘴,不知道該怎麽說,司鄴是重生的,那他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嗎?

司鄴見他沈默,也沒有催促他,只是安靜的伸手握住諶煦的手,給他溫暖和力量。

“不管發生什麽,我都會陪在你身邊,別怕好嗎?”

諶煦咬了咬下唇裏的軟肉,他拒絕不了司鄴的溫柔,鼻尖一陣酸楚,眼眶內有淚珠在打轉。

司鄴站起身,坐到床上,將人抱到腿上,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,輕拍著諶煦瘦削的背脊,安撫性的吻著他的鬢角,“寶貝你哭得我心都疼了。”

原本淚珠只是在眼眶裏打轉,司鄴一連串的動作卻讓他的眼淚徹底決堤。

他緊緊的抓著司鄴的衣服,肩頭顫抖。

司鄴萬萬沒想到,這怎麽越哄哭得越厲害了?

一時間,他有些手忙腳亂,更何況他根本摸不著頭腦,找不到原因。

見諶煦哭到打嗝,司鄴只能威脅道:“乖寶你要是再哭,我就要親你了。”

然而,這句威脅的話剛說出口,諶煦就擡起哭得發紅的眼睛,雙手環住他的脖子,將人往後一推,吻了上去。

等司鄴回過神來,他已經反客為主,將諶煦剝了殼兒,準備開動。

想到諶煦不明原因在哭,自己居然這麽禽-獸,司鄴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,他正要退開,諶煦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身手敏捷的翻上去,請他吃了個臍橙。

諶煦彎下腰,瘦削的背脊拉成一張弓,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,連同他鴉羽般的睫毛和墨玉似的眼瞳,都染上潮氣。

他低下頭親上司鄴的唇,啞著嗓子說:“司叔叔,我愛您。”

握住諶煦瘦腰的手,遽然收緊,司鄴的眼睛赤紅,失了理智。

司鄴用一晚上的時間教會諶煦什麽叫“禍從口中”。

第二天諶煦醒來,原本不啞的聲音徹底啞了,渾身酸疼,身上青青紫紫沒一處完好的地方。

昨晚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瘋狂,到最後,諶煦一滴都沒有了,可司鄴仍舊不肯放過他,以至於諶煦弄出了點別的東西。

他擡起自己雙手,捂住通紅的臉,幸好三樓司鄴一般不會讓人上來,否則就昨晚那個動靜,很難不被人聽見。

轉動了一下脖子,諶煦發現自己沒有在臥室,而是在書房,短暫的疑惑了幾秒鐘,諶煦便明白過來他為什麽會在書房。

還不是因為昨晚太放肆,臥室的床單被弄臟了,大半夜也不可能讓人上來換床單。

他為什麽沒忍住。

理智回籠後,諶煦簡直要臊死。

書房的門被推開,司鄴端著一碗粥上來,“猜你應該醒了,餓了吧?”

看見司鄴這麽淡定,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,諶煦真的有點佩服他,可能這就是社會人吧。

諶煦張了張嘴,發不出聲音來。

司鄴摸了摸他的喉嚨,“先把粥喝了,我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。”

諶煦點點頭,正要接過司鄴手裏的碗,司鄴便舀起一勺吹了吹餵到他嘴邊,“啊——”

諶煦擺擺手表示自己可以吃,司鄴一臉看不懂,“啊——”

他真的覺得司鄴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是怎麽回事?

被司鄴餵完一碗粥,家庭醫生也正好過來,給他檢查了一下喉嚨,開了點潤喉的含片,叮囑最近他只能吃清淡的流食。

走到門口,家庭醫生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司鄴。

“付醫生但說無妨。”

聽見司鄴開口讓自己說,家庭醫生壯起膽子說:“小諶先生年紀小,司先生在房-事方面還是節制些好,特別是最近,讓小諶先生多加休養。”

付醫生心驚膽戰,不敢擡頭看司鄴,以為司鄴會黑臉,沒想到司鄴居然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,謝謝付醫生。”

“我聽聞付醫生的老師是中醫界的翹楚,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這方面的藥方可以給小煦調養一下身子。”司鄴不僅沒有黑臉,態度還非常和善,簡直讓付醫生以為司鄴被魂穿了。

“我我我……我回去問一下老師,早日給您答覆。”付醫生被司鄴的態度嚇得有點結巴。

“嗯,那就麻煩付醫生了,鐘叔叫人送付醫生回去。”司鄴微微頷首,他之前就一直在惦記這件事,畢竟諶煦是男孩兒,要是不好好調養,以後老了會有很多病痛。

“司先生對小諶先生可真是寵愛啊。”付醫生感嘆道。

鐘叔樂呵呵的說:“是啊,先生和煦少爺感情特別好,羨煞旁人。”

付醫生只是隨口這麽一說,沒想到司家的老人鐘叔都這麽說,那麽看來司鄴是真的很疼愛諶煦。

難怪今天司先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,原來都是愛情的力量。

不過外界的傳言果然不能隨便相信,誰說司先生是性-冷淡,那方面不行來著,這都把人弄到失聲了,小諶先生露出來的那些痕跡簡直讓人沒眼看,更別說那些藏在衣服下面他沒看見的,司先生的占有欲可真強啊。

諶煦在家裏養了兩天,周一去上課時,嗓子都還是沙啞的,一開口就是低沈的煙嗓,特別迷人。

“臥槽,煦哥你這個聲音,怎麽回事?”唐榛聽見諶煦的聲音後驚呆了。

諶煦自然不可能告訴他真相,要是唐榛知道他的嗓子是怎麽啞的,非得戲謔他到明年不可。

他淡定的在本子上寫下兩個字:上火。

“哦,那你多喝點熱水。”唐榛說完後,又覺得不對,“我這話怎麽這麽像鋼鐵直男?”

鑒於諶煦那迷人的嗓音,老師讓他起來回答問題聽見後,都不忍心讓他再繼續回答,諶煦這一周反倒是意外的清閑。

就在諶煦他們進入考試周的時候,高考成績也出來了,司學舟考了五百五十分,擦著一本線過去,不過好歹也考上了。

他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,拼死拼活考了五百五十分,簡直喜極而泣。

然而他的分數,他爸並不滿意,因為擦著一本線過去,所以很有可能會被扔到二本學校裏去,更何況有司易宸和諶煦兩個七百多分的人在前,他的五百多分顯然不夠看。

司學舟迎面被潑了一盆冷水,至於他媽,他媽根本不關心他的考高成績,因為他媽這半年以來情緒一直不穩定,以前只是對他冷臉,這段時間卻開始對他發脾氣,比如他不小心把掃帚碰到了,發出的聲音讓他媽覺得煩,就會歇斯底裏的罵他。

為了不影響高考覆習,司學舟特意讓他老師出面,游說他爸答應讓他住校,這才得到了片刻的安寧,現在回到家裏,高考成績一出來,父親的責罵和母親的冷眼,讓司學舟徹底爆炸。

他抱著書包離家出走了。

一開始他心裏是非常忐忑的,他沒有做過這麽叛逆的事情,可他在同學家呆了幾天發現根本沒有人來找他,這才感受到心灰意冷。

他沒有關機,可他爸媽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。

自己真的是他們親生的嗎?

反倒是諶煦給他打了個電話,問他考得怎麽樣。

司學舟有些難堪,“五……五百五。”

“那很不錯啊,我記得你之前才堪堪到三本線,一定吃了不少苦,熬了不夜吧,恭喜你學舟。”諶煦的話讓司學舟的眼眶遽然一熱,眼淚簌簌的往下落。

終於有一個人承認他的努力了。

“想好報哪個學校了嗎?”諶煦問道。

“沒有,我也不知道。”司學舟壓抑住哽咽的哭腔,說:“我可以去找你嗎?”

“當然。”諶煦聽出他的不對勁,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。

司學舟在同學家裏住了兩天,也不好意思一直住下去,去諶煦那邊,好歹是自己堂兄家。

“學舟是不是和他爸媽吵架了?我聽他情緒不對勁。”諶煦側頭對司鄴說。

“你這個嫂子倒是比我這個哥當得稱職。”司鄴捏了捏諶煦的下巴說。

諶煦躲開他的手,“你這個做哥的還好意思,小孩兒高考出成績也不關心一下。”

“你才多大,就叫學舟小孩兒,你自己也是小孩兒。”司鄴將人摟進懷裏,放在腿上,眼睛還沒忘看電腦上的資料。

“我可比學舟年長好幾歲。”諶煦說到這裏,刻意放緩了聲音去看司鄴的表情。

他實際上只比司學舟年長一歲,可他是重生的,死前已經二十二歲,真算起來,可不是比司學舟年長上好幾歲嗎。

司鄴滑動鼠標的手頓了頓,不確定諶煦是說漏嘴了,還是故意這麽說,他松開手裏的鼠標,側頭去看諶煦。

迎面對上諶煦漆黑如墨,明亮如星的眼睛,似乎萬語千言都在這一眼中。

倏地,他記起諶煦情緒失控的那天,第二天他叫人清理臥室的時候,傭人將一支鋼筆拿給他,說是從煦少爺的衣兜裏發現的。

那支鋼筆是他在諶煦十八歲生日宴那天送給他的,當時司鄴並沒有往深了想,以為諶煦只是偶然翻出來,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僅僅是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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